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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38.第38朵玫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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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朵玫瑰

秋畫雲沒有在這裏多停留,很快圍觀的人散去,杜雲夢依然沒有找到顧南枝的身影。

正要走回去看看,就遇到隨後趕來的沈覆州,看到沈覆州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,杜雲夢飛快地跑過去,著急道: “沈學長,南枝不見了。”

顧南枝又不是小孩子,自然不會輕易走丟,那就是她自己離開的。

杜雲夢能想到的原因只有那幅畫。

其實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,杜雲夢還算是比較記得。

“沈學長,秋大師剛剛拿出一幅畫,那幅畫和南枝從前在學校畫的那幅很像,我也不是肯定就是的,本來想問問南枝,結果她就不見了,我現在已經確定了,南枝離開和那幅畫有關。”

沈覆州知道顧南枝帶著手機,準備想打個電話,在聽到杜雲夢的話後,停下動作。

“畫”

杜雲夢點點頭: “就是南枝在大二的時候畫的,那是一副玫瑰和天空……哦,我想起來了,我贈予神明玫瑰,當時南枝就是這麽說的,她說要送給一個人做生日禮物的,但是沒想到畫好後我們大家下午都有課,結果起了臺風,暴風雨來的太突然了,畫室進了水,好多同學的畫都毀了,包括南枝的畫。”

記憶最為深刻是的,顧南枝因為那幅畫沒了,一個多星期都無精打采,連畫筆都不想再拿起來。

沈覆州在這個時候問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: “你知道南枝給誰的禮物嗎”

“啊”杜雲夢瞧著沈覆州不太對的臉色,反應過來說多了,面對沈覆州的詢問,糾結了一陣還是實話實說, “其實我也不知道,南枝平日裏生活都很簡單,但是她人好脾氣也好,看起來是那種乖寶寶,年紀裏學長學姐都活動都會叫她,可能是送個哪個朋友的吧!”

朋友間過生日送禮物不是很尋常的嗎

沈覆州抿著唇沒有說話,將電話撥了出去,過了幾秒手機鈴聲在杜雲夢的包裏響起。

杜雲夢一個頭兩個大,想起來顧南枝今天出門忘記帶包,在路上嫌手上拿著手機不方便,就隨手塞在她的包裏。

沈覆州按斷繼續撥打的電話,眸色沈沈道: “分開找。”

“好,好的。”杜雲夢看著沈覆州離開的背影,靈光一閃,顧南枝該不會去秋大師了吧!

*

顧南枝大二的時候趕上沈覆州那一屆畢業,又聽到說在畢業前一天是沈覆州的生日。

於是從陽春三月開始,顧南枝都在準備一份禮物。

我贈予神明玫瑰。

顧南枝靠在走廊的墻壁上,腦海中反覆回想看到那幅畫的內容。

怎麽可能會有絲毫不差一模一樣的呢。

當初畫完之後,她只叫過當時的室友去看畫室看過。

要不是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,這幅畫應該作為禮物到了沈覆州的手上。

而不是出現在這裏。

秋畫雲在樓下見面參加畫展的人就走員工通道準備去辦公室休息,年僅六十的他頭發早已花白,眼睛依然神采奕奕,就看到站在前方不遠的人。

這裏是不允許客人上來的,看來又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,追逐他的名氣而來。

“秋大師。”顧南枝聽到一行人的腳步聲時擡起頭,正好對上秋畫雲的眼睛。

“這位小姐,這裏不屬於展覽區,還請你立即離開。”一旁的助理早已見怪不怪,熟練的提醒道。

顧南枝不為所動,平視著眼前的人,道: “秋大師,我有一件事想問問您,懇請您能給我解答疑惑。”

助理見顧南枝固執不聽勸,就想著趕人離開。

秋畫雲活了這麽多年也算是閱人無數,見顧南枝澄澈明亮的眸子心知與過往那些人有所不同,同時好奇顧南枝會問他什麽問題。

“好吧,你說吧!”

顧南枝見他同意立即問道: “我想問您在樓下展示那幅畫的作者是誰”

“這是我學生的學生的作品,至於名字……”秋畫雲說起這件事語氣變得遲疑起來,好像難以啟齒一般。

“秋大師,我知道您在業界一直都是德高望重,為人光明磊落,所以我也就不瞞著您,那幅畫我是我的。”

顧南枝的一席話無疑是震驚在場所有的人,助理覺得可笑至極,認為顧南枝是故意碰瓷的。

“這位小姐,你怎麽不說這裏的畫都是你的,你要知道這幅畫可是秋大師的……”

“閉嘴!”秋畫雲此時的面色有些不太好,根本就不想聽到助理後面的話,他對顧南枝所說很是懷疑,多年來的修養還是沈穩地道, “你叫什麽名字,你要知道,你如果說謊,那麽你就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,要是你說的是真話,那麽我定要還你一個公道。”

“我叫顧南枝,是S大藝術院的學生,已經畢業幾年了,今天來到畫展除了巧合,還有是因為您的名氣,您在樓下展出那幅畫,是我大二的時候畫的,我贈予神明玫瑰,畫中有一片玫瑰田,玫瑰田有個女孩子在胸前握著一枝玫瑰,閉著眼睛祈禱,從天空中有一道陽光落在女孩的身上,同時有一只手在陽光中緩緩伸出,或許遠距離看並不明顯,但只要近距離看一定能看到那只手。”

顧南枝過了幾年依然能清晰說出畫中每一分細節。

那是她的遺憾。

也是未能親手交給那個人的遺憾。

秋畫雲搖了搖頭: “你能說出畫上的內容並不算什麽。”

顧南枝: “我的室友們都見過那幅畫,她們都可以為證。”

“她們不都是你的人,自然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。”助理這時冷不丁插了一句話。

“如果你僅憑這個就想著讓我們相信,小姐,你還是離開吧!”

顧南枝毫不畏懼道: “我還有一個證據,那幅畫是要贈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,那幅畫上有他的名字,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。”

這是她的私心。

本該一輩子都會成為一個秘密。

在此時此刻她不得不說出。

“只要拿紫外線的燈光照到畫中女孩的身上就能看到了。”

顧南枝太平靜了,可見其對其有絕對的把握。

秋畫雲沈默了半晌,開口吩咐助理道: “小松,你去將那幅畫拿過來。”

“是,秋老師。”

助理走後,秋畫雲認真打量眼前的人,期待著答案又懼怕著答案。

顧南枝這時問: “秋大師,您能說是誰拿來的這幅畫嗎我必須要知道真相。”

當年她以為這幅畫已經被大雨毀了,沒想到多年以後出現在這裏。

心中無比慶幸她來到了這裏。

秋畫雲眉頭湧上惆悵,重重嘆了一口氣回道: “一切都確認之後再說。”

對於秋畫雲兩次不肯透露,顧南枝猜測這個人一定與他有莫大的關系,到底還是不忍逼迫這位老人,決定耐心等待下去。

不出五分鐘,助理就帶著畫過來,同時書中還拿著一個小燈。

當紫外線的燈光照到畫上的時候,結果已經出來。

秋畫雲仔細看過這幅畫,根本就知道畫上還有名字,更無人告訴他,此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孩說出,都證明這幅畫是出自她的手。

而交給他畫的人,是偷竊他人的作品。

在業界這是無法抹去的恥辱,白紙沾染黑點,永遠不得幹凈。

秋畫雲腦海一陣眩暈,一生之名即將要被釘在恥辱柱子上。

更是又氣又惱,竟然如此欺騙他。

顧南枝從助理手中拿過畫,恨不得此刻將畫抱在懷裏,再親上一親。

在得知畫被毀後,她就像是缺失靈感一樣難以再畫出第二幅一模一樣的作品,以至於這份禮物沒有送出。

稍作冷靜後,顧南枝可沒有忘記另一件事。

“秋大師,您現在可以說了嗎”

她要找出這個拿走畫的人,她要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。

秋畫雲一陣犯難,更覺得難以啟齒,再次哀嘆道: “既然你證明這幅畫屬於你,也已經拿到這幅畫,就到此為止,後面的事我會處理,在此我向你說一句抱歉。”

多年為向人道歉的人此刻給一個晚輩道歉,簡直是前所未聞。

顧南枝皺了皺眉,顯然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滿意。

秋畫雲前後不一致的話語,更是讓顧南枝心涼。

她要的是所有的真相。

這個人是怎麽拿到她的畫。

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的事,顧南枝察覺到秋畫雲有意包庇背後的人。

顧南枝在這件事上固執依舊,語氣堅定道: “還請秋大師如實相告,您畫了這麽多畫,應該知道每一張的作品對於作者有多大的意義,我需要的是真相。”

秋畫雲不願再提這件事,擺著手拒絕: “不用再說了,顧小姐,請你帶著你的畫離開。”

說完秋畫雲就要離開,顧南枝想要追上卻被助理伸手攔住。

“久聞秋畫雲大師的大名,如今包庇偷竊作品的人,還要隱瞞真相,當真以為就此了之嗎”沈覆州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的身後,眉目冷淡看著攔著顧南枝的人。

“覆州。”顧南枝驚訝於沈覆州的出現,當時一心著急下忘記告訴他們,本想著發條信息,結果忘記手機還在杜雲夢身上。

怕錯失攔住秋畫雲的機會,想著事後再解釋。

秋畫雲停下腳步,回過頭看去,見到另一個人的出現,重點是顧南枝叫出的名字。

正是畫上隱藏的名字。

沈覆州邁著步子朝著顧南枝走去,他在樓下遇到秋畫雲的助理書中拿著畫就有所猜測,於是跟著過來。

他沒有立即出現,是知道顧南枝有足夠的把握。

所以他等著顧南枝自己解決,除非遇到了什麽阻攔。

沈覆住走到顧南枝攬住她的肩膀,語氣不溫不火道: “秋大師不願意說也沒有關系,我們自己查,到時候可不是一句抱歉就能抵消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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